比尔-西蒙斯：若这是俄城二少最后一季

“著名的三次罚球”时刻，杜兰特选择背身不去观看威少罚球。

如果雷霆之前败于快船，他们很可能会书写另一个版本的62湖人或者77开拓者故事，告诉我们强大的冠军竞争者总在你意识到一切时提前瓦解。

　　在2002年西部决赛湖人4比3淘汰国王的系列赛之中，有一个极具讽刺性的片段。令所有萨克拉门托球迷痛苦异常的抢七战之后，一名叫做德文-布兰肯希普的国王队工作球员见证了管理层安慰彼此的时刻——所有国王人都认为，输掉第七场不过是国王队攀上联盟巅峰的注脚，这场失利终将带他们走向伟大。如果没有那些令人铭记的失利，没有人能够获得最终的胜利。这些慰藉之词飞入球队老板之耳，使他开始畅想：假设当时是……，我们会不会……？如果当时那是我们的球权，一切将会如何发展？

　　一切的浮想联翩都源自一个理由：那确实应当是他们的球权，确凿无疑。

　　国王老板并未将那次关键球权，视为一个时代将要开启的“那扇窗”。但如果你将之演绎，你会发现那就是一支球队通向冠军竞争之路的“那扇窗”。如果你有幸见证皮蓬与乔丹携手成长到25岁左右，你会发现“那扇窗”向他们开放了长达10年之久。国王依靠克里斯-韦伯无私的球风为基石，加入一群角色球员以及高质量的老将，打造了一个竞争团队。当你随着克里斯-韦伯走向他的生涯巅峰，你见证了“韦伯争冠团队”四至五年的最好光阴。如果你把皮尔斯、加内特、雷-阿伦凑到一起，积攒起来他们最后的巅峰时期，他们或许能在3年内保持竞争力。

　　每一支球队成为总冠军的真正竞争者，都有一个固定的持续年限，在这些年内，你能够感到他们让“那扇窗”持续开着。但同时，“那扇窗”关上的时分总会在你始料未及的时候关上，这令每个球迷无法释怀。

　　虽然雷霆仍然相对年轻，但我们也能以这个思路窥探一番他们的未来。如果他们的“那扇窗”提前关上会怎样？如你所知，这是杜兰特的第七个赛季，同时是他与威斯布鲁克合作的第六个赛季。他们在为一支极力避免缴纳奢侈税的小市场球队打球。你也知道，杜兰特的合同将在2016年到期，而威少的合同将在之后的一年到期。同样，厄运有时接踵而至——西部永远竞争激烈，而勒布朗-詹姆斯或许永远挡在雷霆面前。我们同样知道，杜兰特与威少一度距离搞砸与灰熊的系列赛只有一步之遥，而他们跨过快船时也得到了裁判的一点小帮助。

　　无论在体育、影视、音乐、艺术，乃至政治方面，年轻与潜力总是如此轻易地被我们高估——估量那些可能会出现的伟大总是令人欢喜。由于那些古老的经验论，我们能够幻想到杜兰特在他的MVP赛季从詹姆斯手中接管联盟的统治权，不是吗？年轻的一代经历了挫折，苦痛，用他们自己的努力最终征服联盟的现任统治者，之后的几年中击败所有挑战者……随后，这一循环继续运转。

　　这是雷霆面前最美好的蓝图，但其他图景却远不如此美丽动人。正如我们高估天赋与潜力一样，我们总会低估使一切急转而下的厄运——难以预料的伤病，突发意外状况，不合时宜的交易，球员们膨胀的自我与贪婪，糟糕的执教，以及单纯的不走运……

　　看上去，雷霆绝对有实力在下个月击败马刺和热火，但同样，如果保留杜兰特与威斯布鲁克的组合，他们有时也让人觉得他们永远无法赢得冠军。如果你看过足够的NBA故事，查过足够多的数据，看过足够多的比赛视频，你会明白：世事难料，一切将可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变糟，而这正是世间常态。纸面上来看，这支雷霆将进化为这个时代的公牛队，杜兰特扮演乔丹，威斯布鲁克则是皮蓬，伊巴卡将作为霍里斯-格兰特或者罗德曼的角色出现。所有职业体育联盟中，NBA有着最小的变量——足质足量的球星永远会获胜。当你同时拥有联盟第2，第8，第25的三名球员时，你理应拿下一座冠军奖杯。

　　不幸的是，你永远无法得知胜利之歌究竟会在何时响起。1962年总决赛第七场，一扇类似的“窗”也曾打开，湖人队后卫弗兰克-萨尔维丢掉的那记15尺跳投帮助凯尔特人正式确立了拉塞尔王朝。湖人队拥有联盟最佳5人之中的两人——27岁的埃尔金-贝勒与23岁的杰里-韦斯特(听起来耳熟，不是吗？)。1962总决赛之后，没有人以为他们能够翻越凯尔特人，打开属于他们的“那扇窗”。随后这支湖人又用两年等来了一名足够好的中锋(威尔特-张伯伦)，而贝勒却在1965年季后赛中扭伤了膝盖。贝勒与韦斯特常年保持着竞争力，但他们始终没能合力拿下一座总冠军奖杯。

　　十五年以后，比尔-沃顿的开拓者迅速成熟，并且在1977年击败费城76人拿下当年冠军。在之后一年，沃顿像是那个时代的比尔-拉塞尔，率领开拓者在全明星赛之前拿下40胜8负的战绩。1978年2月13日，《体育画报》用一篇极为煽情的特写记叙了当年持续闪耀的开拓者队，其中引用了同时代竞争者里克-巴里的一句评语“这支开拓者可能是最为理想的职业体育队伍”。老尼尔森也承认，“那是史上最佳球队之一”。然而，两周之后，比尔-沃顿的脚伤开始发作。在那之后，沃顿的开拓者没能赢下一个系列赛。

　　每一个时代都有各自版本的1962湖人与1977开拓者，我们被每一个可能的冠军争夺者迷惑，我们总是高估“那扇窗”为他敞开的时间。1986年的火箭队，1988年的小牛，1996年的超音速分别被毒品、伤病以及金钱拆散。“老大之争”则让鲨鱼-便士的王朝从未现身，也让鲨鱼-科比可能的7冠王朝削减为区区三冠。德里克-罗斯、克里斯-韦伯以及詹姆斯-西拉斯则因膝伤失掉了他们理应得到的冠军。太阳队老板罗伯特-萨沃则不断为了金钱釜底抽薪，不断削减史蒂夫那是的夺冠可能。

　　“那扇窗”一旦开始下落，其过程必定残酷无比。暂且不谈原因为何，德克-诺维茨基与纳什总计拿到了3座MVP奖杯，但他们在同队效命时却从未能打进总决赛。姚明与T-MAC甚至没能联手赢下任何一个系列赛。令人难以置信的张伯伦-贝勒-韦斯特三巨头连续两年折戟与总决赛第七场。勒布朗-詹姆斯在克利夫兰的7年间没能赢下一场总决赛。尤因与巴克利从未触碰总冠军奖杯。奥拉朱旺与拉尔夫-汤普森，安芬尼-哈达威与沙克-奥尼尔，佩顿与坎普，马龙与斯托克顿，这四个同属史上最难防守二人组的组合，总计在总决赛中拿到过8胜20负的战绩。那么，我们真的能够妄下断言——“这些家伙将在这几年保持着冠军竞争者姿态，并最终等到冠军降临”？

　　更多情况下，我们更多会为失掉的冠军而叹息。凯尔特人球迷们更多时间在探讨2010年总决赛的失利 ，而非2008年的冠军之旅。

　　道格-里弗斯曾向我讲述了一个故事：去年夏天，里弗斯在与他的前助教汤姆-锡伯杜一起吃晚饭。随后话题转向了2010年总决赛第七场，两人花了一个半小时来讨论这一话题。他们复盘了当时的一切——每一次决策，每一个战术，每一次暂停。他们几乎完全封杀了科比，几乎从湖人手中抢走了那个冠军。他们坐在那里边吃边聊这个，直达彼此痛苦不堪。随后，里弗斯意识到一件事——2008年冠军之旅的细节早已被他忘记。

　　这正是我想说的，当那些机会还在你手中时，你或许会心猿意马，“如果我试着改变，会不会有XX结果？”这难道只是我悲观主义的论调吗？或许当你真正体会到焦虑时，才明白“我们一度有机会拥有威斯布鲁克与杜兰特的整个职业生涯，那我们怎么可能不拿下一堆冠军奖杯呢？”这样的焦虑根本无足重轻。

　　雷霆的比赛就是这样，它是摄人心魄的激情篮球与无意识的狂欢式投篮行为艺术的结合体。看着雷霆队过山车式的前两轮系列赛，即便非雷霆球迷都会感到感到心脏受损。击败强硬的灰熊队，雷霆经历了足够戏剧性的一切：GAME 3雷吉-杰克逊的生涯闪耀夜，第五场之后不合时宜的俄克拉荷马“不靠谱先生”标题，以及适时而来的迈克-康利受伤以及兰多夫拳击亚当斯事件。他们用7场比赛爬过了灰熊这关，随后的半决赛中，快船队在切克皮萨能源中心送上了一场屠杀。

　　随后，杜兰特在MVP颁奖现场完美的获奖致辞直接激励了整支雷霆队。半决赛第二场、第三场以及第四场的前三节，雷霆队保持着全速模式。杜兰特的演讲像是催化剂，他甚至凭借那次演讲甚至超越了《勇敢的心》中的威廉-华莱士。雷霆终于明白了如何倾泻他们的运动能力，就像1991年的公牛队，在季后赛中突然开启愤怒模式那样。威斯布鲁克从未表现的那样无私，而杜兰特接管比赛，一切按部就班。

　　不出人意料，雷霆就在之后的GAME 4中被快船完成22分大逆转。如果你想要看参观下最差的雷霆队，那就请你找出来GAME 4的最后9分钟视频片段来看看：永远的单挑战术，持球人过度运球，错误的阵容排布，错误的攻防策略，不冷静的进攻，以及27尺外跳投的引起的叹息声……这种体验与观看常规赛时期里克-阿德尔曼的森林狼队毫无区别。这样的起伏不定继续在GAME 5前47分钟蔓延，雷霆防守端毫无作为，而杜兰特突然变身右手版约什-史密斯。但在最后的50秒之中，一切突然反转，感谢杜兰特的致命三分，感谢裁判们两次荒谬的判罚，克里斯-保罗的三次致命失误，随后便是威斯布鲁克投进的那三个考验心脏承受能力的罚球。

　　离开球场后，我在考虑两件事。

　　人们凭什么信任这支雷霆(会成为冠军争夺者)？同样，人们怎么能不信任这支雷霆？

　　这真是两个好问题。

　　我们总是说NBA总冠军是一段旅程，对于威尔特-张伯伦而言，他直到1967年才闯过比尔-拉塞尔的关口，前提是他也需要队友的帮助。韦斯特是历史上最伟大的球员之一，但他生涯巅峰从未赢得过总冠军，直到神奇的1972赛季之前，他都没有被贴上“最伟大却没有赢过总冠军的”球员的标签。朱利叶斯-欧文从未在费城攀上联盟最高峰，直到一个摩西-马龙的人出现。迈克尔-乔丹在斯科特-皮蓬跻身联盟巨星之前也从夺得过总冠军。沙克和科比直到2000年总决赛的第七场之前，仍然被对手搞到半死。热火在2011年和2012年一直都处在屈服的状态，直到对阵凯尔特人的第六场，詹姆斯吼出“都给我滚开，这是我的地盘。”

　　雷霆的旅程轨迹看起来非常清晰明了，2010和2011年他们都是年轻人，2012年杀入总决赛不敌热火。现在他们拥有四个年龄不到25岁的出色球员，他们看起来好像是自从1995年的魔术以来，最安全的足以用数个冠军奠定王朝的球队赌注。但是现在，他们两手空空。当从那时起四个月之后，他们将詹姆斯-哈登交易到火箭队的大交易震惊了联盟，更糟的是，他们没有换来一个有保证的未来拼图。

　　如果杜兰特和威斯布鲁克最终没有为雷霆带来总冠军的话，哈登将会成为将来第一个提到的原因。不必再赘述那些细节，现在还不到两年的时间，很明显雷霆从来没有预见到这种特殊的“停摆”世界。这期间，工资帽和奢侈税门槛都在不断提高，联盟未来的转播生意价值直线飙升，像雄鹿这样的球队都能买到5.5亿美元。在未来两个赛季，雷霆本来能够很容易的在钱的问题上满足杜兰特、威斯布鲁克和哈登这三人的要求。现在，雷霆只有斯蒂文-亚当斯和下月的21号选秀权给联盟最佳后卫当帮手，你还能恢复元气么？

　　2013年季后赛当威斯布鲁克受伤退赛之后，你可能隐约听到了一些不祥的动静，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狂躁的杜兰特将他的进攻级别调到了癫狂状态，恍然间自己灵魂出窍，游荡在德克-诺维茨基、乔治-格文甚至特雷西-麦克格雷迪等得分神器的身旁。你懂的，从圣诞节到4月，杜兰特场均34分7篮板6助攻，同时伴以51%的命中率、38%的三分球命中率，87%的罚球命中率的表现，甚至更好。他开始让自己具有了某种病态的性格——不友好，冷血，单纯依靠自己的能力。他也只能这样。

　　至于威斯布鲁克，他花费了11个月的时间，经历了三次手术终于满血复活。他永远都是一种极端——一个场均需要20+出手的后卫，一个大部分时间都为自己创造机会的后卫。他从来不会让自己的队友变得更好。一个从未承认自己是个与自己人竞争的竞争对手。如果雷霆无法依靠他的无畏与毫无动摇的强硬会怎样？如果他是个十足的摧毁者一样的运动员，篮球史上十无一二依靠天赋，在一场还剩6秒且必须赢下的比赛中伸手断掉迈克-康利的球两次的球员又怎样？如果他没有这样一位水准还算中等以上的主教练，回到大学时期会怎样(当然那里没有杜兰特)？即使你说过的关于他的最坏的话就是“他过于好胜了”又怎样？

　　我很有幸在乔丹好皮蓬搭档时期观看了他们的比赛，现在只有两队组合能给我当年的感觉，一个是詹姆斯和韦德，另一个就是杜兰特和威斯布鲁克。如果说他们继承了前辈的优点是不公平的，威斯布鲁克随意的投篮选择拉低了杜兰特的进攻表现，他忘记了自己的角色应该是斯科特-皮蓬而非乔丹。

　　坊间要求拆散二人组合的呼声仍难绝迹。因为社交媒体的存在，NBA已经变成了7*24小时的话题，这一对组合从来不曾感到孤独。他们也知道我们一直在讨论什么。如果在2014年，沙克和科比绝不会安稳地度过，皮蓬在1990年也不会熬过偏头疼时光，1994年也无法度过自己主动坐上板凳的日子。他将会成为媒体热炒的对象，最终他们都在第二个三连冠之后被交易走人。

　　这就是为什么常规赛期间，雷霆成为了史上最愤怒，最富有敌意的冠军竞争者。他们讨厌听到有人谈论“如果哈登没有被交易”，讨厌落后，讨厌威斯布鲁克的微创手术，讨厌任何持续的关注。他们如此愤怒，正是向世人传达诸如“别理我们，让我们打篮球就好”的信息。当首轮第三场比赛雷吉-杰克逊挺身救雷霆与危难之时，杜兰特和威斯布鲁克熊抱雷吉，时间之长从未有过。你能感受到他们一时之解脱，这不仅仅是脱离了季后赛的险境这么简单，意义远大于此。

　　直到杜兰特发表了难以置信的MVP演讲之后，我才真正明白那简直就是历史上最伟大的场外时刻之一。

　　26分钟的时间里，他谈到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自己的队友，教练甚至还有球队的管理层。他记得每一个自己克服过的困难，每一个重要的时刻，每一个帮助过他的人。他并没有讲稿，我们并不知道他是否经历了精细的准备。他数度哽咽，最后他的脸上挂满了泪水——脸上干了湿湿了干，都是真真儿的。26分钟啊，他如此真诚，如此彻底，如此自然。

　　演讲之后，所有人都将焦点聚集到了杜兰特关于他妈妈的部分上，然而更牛的是——那一部分简直就是体育演讲的登峰之作。他对他的队友们是那么的和蔼可亲，队友们像小孩子一样坐在他身后，当杜兰特依次提到他们的名字时，他们尽力做到镇静。他解释每一位队友与自己的交情，笑谈自己与队友的每个故事，最后不忘巧妙地拉自己的哥们威斯布鲁克一把。

　　“我知道你们认为我忘了拉塞尔，”他对开玩笑对队友们说。“我可以一晚上都说关于拉塞尔的事，他是个重情义的家伙，为了劈坚斩棘，我并不认为这理所当然。有些日子我只是想告诉你从那些事情当中走出来，我知道你想和我一样在场上打球。我爱你，哥们，我爱你。”

　　乔丹从未这样说过皮蓬，勒布朗也没有这样说过韦德，科比也没有这样说过任何人。杜兰特最可贵的品质和邓肯一样——不关心他的球队怎样赢球，只关心他们做过的事情。他是至今最好的队友之一，仅仅用这八个句子，他将最不可能的苗头熄灭在萌芽状态。但是杜兰特本还没有打算这样做。

　　“很多人将一些不公平的批评强加给球员，”杜兰特声音颤抖着说。“我是第一个挺你的人，哥们儿，从头至尾。做自己就好，哥们儿，这里的每个人都爱你。我爱你，谢谢你，哥们儿。你让我更好，你的努力——我总是想与你竞争，我总是在很多球场的停车场或者训练设施旁停车，如果你打败我我总是不高兴，我总是希望超越你，而你设定了标准，你定了基调。谢谢你，哥们儿。谢谢你，这奖杯上有你的一大块，你也是MVP级别的球员，感谢上帝让我与你一起打球。”

　　如此多的人讨论交易威斯布鲁克，我投身体育报道40年了，想不起有哪位球员能如此力挺自己的队友。从未有过。观点已经挑明：拉塞尔是我的兄弟。好坏都在一起。我们曾经想过，如果没有夺得总冠军，雷霆会交易走威斯布鲁克，但现在我们的想法儿是雷霆永远不会交易他。无论杜兰特或者邓肯是真心这样力挺身边队友，还是逢场作戏，但我打赌是前者。你不能拿这去演习，就是不能而已。

　　如果詹姆斯当时有个威斯布鲁克级别的队友在身边，他还会选择抛弃克利夫兰吗？那么，如果威斯布鲁克在俄城，杜兰特为什么会选择离开？也许你可以为他们找个更好的教练，一个能够帮助他们“打出一些真正体系或者战术”，并且不需要太多时间就明白“当杜兰特被一个比自己低十英尺防守时”怎么让他顺畅投篮的人。退一步说，或许你们能够为杜兰特找到一个“真正的组织后卫”，一个能无球进攻，也可以为杜兰特持球的控卫。但你绝对无法找到一个能够取代威斯布鲁克的人。

　　这是篮球史上最罕见的组合——两个原本应当独自带队的球员，如此和谐的共存，可以使对方发起无球进攻的组合，而同时他们的场外关系又是如此融洽。那么，你为什么要拆散这个组合，寻求很可能会使一切倒退的“可能”？伙计，尽你所能，让“那扇门”开着啊亲。

　　(原文作者：比尔-西蒙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