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1月21日。芝加哥联合中心之外的售票处再次向球迷们打出了“售罄”的标语。拥有全联盟最为忠实的球迷,联合中心已经连续几个赛季成为联盟最为火爆的主场。今天前来造访的是西部球队湖人。
全场21626位球迷屏息凝神,他们明白有些事情即将发生,但无法确信它究竟是什么。加时赛的进行让球馆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此前湖人后卫尼克杨刚刚投中一记底角的后仰跳投,让比分来到100平。计时器上的时间只剩下0.9秒,公牛队仍有一次进攻球权。
德安东尼派身高臂长的加索尔站在底角附近干扰公牛发球人邓利维发球,而诺阿被湖人新秀凯利挡在三秒区之外,奥古斯汀等人都被对手严密看防。泰-吉布森站在高位,所有人都知道他并不擅于中距离跳投,而湖人派来防守他的球员是曼尼-哈里斯——一名刚刚从发展联盟被签下的6尺5摇摆人。0.9秒几乎不足以完成一次进攻,德安东尼对这次防守的也难以称得上花费了心思。
哈里斯毫无悬念的被身高六尺九的吉布森挤开,吉布森在冲向篮筐的过程中接到传球。加索尔的未能成功干扰邓利维的发球,反而失去了良好的防守位置,当吉布森腾空而起的时候,加索尔已经无力阻挡。最终,球进,计时器发出翁鸣。公牛队主场以102比100击败了湖人。
公牛本赛季堪称多灾多难,赛季初备受期待的罗斯再次受伤,罗尔-邓独挑大梁。随后,作为球队攻防两端尖兵的罗尔邓被公牛送走。所有人都认为公牛将进入摆烂状态,以求重建。然而,锡伯杜与诺阿等人皆向媒体表达态度——“摆烂,绝非公牛的风格。”罗尔邓离去后,公牛战绩不降反升,从原先的前八边缘,爬升到现在的20胜20负,总战绩排东部第四。此前,公牛近十场比赛中获得8胜2负的战绩。
美国体育网站Grantland主编比尔-西蒙斯明贬实褒地揶揄锡伯杜:“也许锡伯杜实在是太恨公牛了。在东部羸弱,球队王牌重伤,如此的摆烂重建良机之下,居然带着球队越打越好。公牛队管理层一定恨透了他。”事实上,锡伯杜手中的不过是一支平民球队——布泽尔的巅峰期随着姚明的退役早已结束;诺阿从来没能掌握三种以上将球弄进篮筐的办法;在邓利维面前,已经退役的斯托贾科维奇都像显得运动能力充沛;而球队主控奥古斯汀是从猛龙队裁员的垃圾堆里捡到的。
湖人与公牛情况类似,科比受伤,逐年下滑的加索尔与一干底薪球员成为球队当家。而湖人从库普切克到球员们都纷纷发表宣言拒绝摆烂。
然而,两支球队各自境遇并不相同。首先,公牛处在对手较弱的东区,而湖人所在的西区强手极多。湖人在打着典型的德安东尼式的自由篮球,节奏较快,回合数多,控卫主导,角色球员能够享受场上角色。公牛则是老派东部篮球的拥趸,他们是联盟第三慢的球队,防守效率与限制对手投篮命中率都排在联盟第二。他们的进攻依靠无球掩护和阵地战策应来完成,配以后卫的突破分球。即便球员整体资质平庸,他们依旧在坚持防守为先的理念下,打出了秩序井然的团队进攻。
目前常规赛接近半程,公牛能否继续握紧季后赛席位尚无从得知,而湖人队也仍存在理论上的季后赛机会。然而,事先已经得知的是这两支球队本赛季与冠军争夺圈无缘。在如此情况之下,坚持追求毫无现实意义的胜利,在不少评论员看来并不明智。
对于湖人与公牛来说,相似不仅有如今的境遇,两队还拥有几乎是联盟最为忠诚的球迷。摆烂是极为理性的选择,但在此过程中,最受动摇则的是两支球队引以为傲的球迷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