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箭队为他在丰田中心球馆外树碑立传之前,在他进驻名人堂之前,在他两次夺得NBA联盟总冠军之前,在两次加冕总决赛MVP之前,在他成为休斯顿大学篮球队的一员之前,奥拉朱旺只是个瘦得可以用骨感来形容的17岁男孩,就那么坐在尼日利亚首都拉各斯的一座球馆的地板上。
当教练布置任务的时候,他看起来是在聚精会神地听,可是他的眼睛和他的心思却在到处游荡,他的目光随着篮筐的高度慢慢抬高。
当教练训话结束,队友们开始慢慢的起身伸胳膊蹬腿准备开始训练的时候,他迅速地起身,双手抓起皮球,开始兴奋起来。
骗人!
“我曾经的第一次扣篮,我记得因为教练几周以来都在争取让我扣篮,但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阵势,我认识这是不可能的,拿球还得高高挑起来,这样的动作协调起来很难。”奥拉朱旺说。
“然后,教练试图告诉我的所有事情都在那一刻之后到来,所有人都被震惊了。教练说:‘再来一遍。’因此我照做了一遍。之后,我反复的扣篮扣篮扣篮。我想这改变了我的生活。”奥拉朱旺回忆说。
奥拉朱旺在家里六个孩子中排行老三,父母Salaam and Abike Olajuwon在住宅区附近的拉各斯码头从事水泥中介生意。因此体育就成为小奥拉朱旺简单的打发时间的方式,成为年轻人释放激情能量的方式,这在全世界都是一样。
奥拉朱旺开始完全没有目标,远见卓识将他从尘土扬天的非洲第二大城市的足球场带到了奈史密斯篮球名人堂。这是意外收获的奇幻之旅,只能用命运来解释,通常都是被一支援助之手带着他走向自己的命运之城——一个在休斯顿的家以及在篮球神殿名人堂里的一个位置。
“你无法计划这一切。”48岁的奥拉朱旺说。
每队7人,在长70米宽40米的场地上进行的手球运动曾经是奥拉朱旺的第一个爱好。他在手球场上开发出了那些日后让自己声名远扬的绝技:他的转身、他的头部假动作、他的脚步、他的手感、他的运动能力,这些最终成为他在NBA比赛中的名片。
神话和传奇故事总是多姿多彩,令人激动、奇异梦幻。更不用说所谓的更多乐趣了。
这还传说成了一段民间故事。据说当时一个生猛的跳豆名叫哈基姆,被出租车载到了休斯顿大学门口,他甚至没来得及把自己的行李拿出来,就开始扣篮了。
这演化成了完全的奇幻传说。据说全美的球探都跟他去了拉各斯,并且从那里带回了转身、后仰跳投等等精彩的影像,这些就像纺锤顶一样可能迸发。
当这个身材瘦长、脾气火爆的孩子变身为哈基姆-奥拉朱旺的时候,他也成了最终的美国梦的实现者。1994和1995连续两年,奥拉朱旺用他的华丽脚步和速度,用他政治家一样的泰然自若和瑜伽指导员一样的优雅,为休斯顿火箭队带来了两座NBA总冠军奖杯。
对那些乔丹退役之后没有夺取总冠军的球员来说,相当遗憾。乔丹的话也许能听出一些缘由。1991-1993年间,公牛首个三连冠时期,火箭与公牛之间的战绩是5胜1负。1993年在一场主场不敌火箭队的比赛之后,乔丹坐在旧的芝加哥体育馆的中圈边摇头边说,“他们进不了总决赛的原因,是因为没有找到对付这个大个子的办法。”
从他降落德克萨斯的那一刻起,30多年以来没有谁能像奥拉朱旺那样打球。他是力量和速度的合体,就好比一个人同时拥有非洲黑色水牛力量、猎豹的速度一样,这样的结合体呈现出压倒性的优势,统治力席卷联盟。奥拉朱旺从未改变过中锋位置,只是因为从未出现过像他一杨身体出色的人。
“甚至没有出现过接近他的人,”他的前大学和NBA队友克莱德-德雷克斯勒说。“很多大个球员都拥有他其中的某一项素质,但没有人能速度力量兼备到如他一样天衣无缝。”
“他是独一无二的”。
1997年全明星周末期间,NBA联盟宣布将奥拉朱旺列为50大巨星之一。在酒店大厅,奥拉朱旺遇见了两位老人——比尔-拉塞尔和威尔特-张伯伦,他们觉得还是走下一直被尊奉的篮球神坛比较好。
“呀,他是我们的血脉,中锋就应该像他那样打球。”张伯伦。
“你是唯一能代表我们的人,你为我们续命,我只喜欢看你打球。”拉塞尔说。
他是力量、速度、竞争力、灵活性以及取胜欲望多种因素的集合体,这些特质让他在低位表现得像飓风一样。然而他标志性的转身,后仰投篮,以及底线外科手术一样的“梦幻舞步”,则是向三次MVP得主、前火箭队友摩西-马龙学习的结果。
“我第一次见到他时,这个瘦长的孩子来到体育馆跟我们打了几场比赛,他喜欢奔跑,技术比较粗糙,他不介意摩西对他的推搡。”前队友罗伯特-里德回忆说。
“当他夏天再回来的时候,参加克莱德-德雷克斯勒组织的一场夏威夷大学队的比赛。当别人投篮之后,他和摩西一起起跳争抢篮板球,哈基姆不仅抢到了球,而且连续二次起跳用一只手臂架开摩西将球砸进篮筐。”
“球场顿时安静下来,我们面面相觑。那一年,他提高很快,已经到了能向联盟蝉联MVP的球员叫板的程度。”就在那时候,就在那场比赛,我们都认为,‘咳!’还有我们混的份儿吗?”
联盟最终收获了一个新星——18年职业生涯效力火箭17个赛季,12次入选全明星,6次入选NBA最佳阵容第一队,赢得了1994年常规赛MVP,1994和1995年总决赛MVP。他还和迈克尔-乔丹一起,成为联盟历史上仅有的在同一个赛季同时赢得MVP和最佳防守球员荣誉的两个人。而且奥拉朱旺还是联盟历史上唯一一个在退役,得分、篮板、封盖和抢断都排在数据榜前十位的人。
“如果你把这故事写进书里,甚至没有人会相信它,”奥拉朱旺说。“从尼日利亚来自美国,去休斯顿大学求学,在休斯度火箭队度过几乎我的全部职业生涯。在名人堂的某个角落回首这一切,就好比我站外某个人的世界之外遥望这个人的生活一样。”奥拉朱旺说。
就像17岁的少年坐在拉各斯一座体育馆的地板上,凝视篮筐,若有所思。
“看看这绰号,”他说。“这说明了我与这座城市的关系,我在休斯顿的一切都来自于此。”
“是的,一个梦。”(完)